今日CAE組有幸邀請到彭明輝教授於seminar發表演說,而我也慕名前往聆聽。在這之前我對彭教授並無太多了解,而今天了解到他擁有清楚的理想、關懷人群的熱誠同時冷靜思考、對每個議題認真研究,光這些點來說,我便覺得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彭教授的理想,簡單來說應是比較偏向社會主義的正義,財富合理分配,而非弱肉強食的剝削。從教育著手,便是大學教育應當培養「領導者」-具有宏觀視野、自主學習、開創新局、為社會服務的能力,而非現在偏向較狹窄的學習單一技能、為自己的事業打拼。這些也是他今天勉勵台大學生去達到的。
不過,彭教授多次使用偏激性詞語,例如評論馬英九「IQ較低」、「白癡」、「高功能自閉症」,批評對外談判代表的能力低落,應當給他們戴狗的口罩,或是認定中國就是絕對邪惡政治體等等。當然這使聽眾相當滿意、哄堂大笑,或許是演講的節目效果,但這不免使我質疑彭教授的公正以及真正的理性思考,或思考的深入程度。假若只是節目效果,應該會在效果之後做一些平衡的論述,但今天並沒有聽到。若不是節目效果,那我便覺得彭教授的思考並不夠深入。或是其實彭教授的思考深入,但情願以情緒化表述,那我便不予置評。
我認為所有政治人物之所以做出匪夷所思的行為並不是因為他的本質就蠢笨或邪惡,而是因為在攀爬權位的過程中不斷被整體結構影響而必須有所扭曲(這使我想起當兵時聽長官罵人到的一句話:「不是環境來適應你,是你要去適應環境!」)。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們之所以會覺得他蠢笨或邪惡,正是因為我們並沒有身在其位,而是在一個相對單純的環境中,以至於我們能保有較多的理想與良心。太陽花的年輕人如是,身為學者的彭教授亦如是。我們並沒有身在其位,政治人物又不會對你說實話,實在很難想像一個在高位者背後有多少勢力勾結、談判妥協。我們覺得「不懂」,匪夷所思,然後就以一句「白癡」帶過,認為把這個白癡解決了,換上一個正常人,許多問題就解決了。我不以為然,我認為是結構的問題,不管誰進入這個結構、上到這個位置,都有極高的機率變成白癡。今日的林飛帆、陳為廷有如耀眼的明日之星,當年的陳水扁、馬英九又何嘗不是?